2. 黎明时分的气温比预想中湿润,空气里漂浮着原始蕨类植物的孢子。我们栖身的树洞外,三角龙群正用角盾推开晨雾,它们的鸣叫像是低音号混着砂纸摩擦的声响。地质学家老陈用激光测距仪确认,最近的火山锥正在三百公里外喷发——这让我们赢得至少两周的安全期。
3.第七日正午,我们遭遇了生存危机。医疗箱里的抗生素被剑齿蚁群啃噬殆尽,而生物学家小周的左腿出现了感染迹象。我记得在营地西侧见过几株开着紫色伞形花的植物,其形态与《白垩纪药用植物图鉴》中记载的抗菌类物种相似。当霸王龙的脚步声震颤大地时,我正趴在泥潭边收集这些救命的花粉。
4.夜幕降临时分,我们发现了远古人类的岩画。这个颠覆认知的赭红色图案藏在瀑布后的洞穴里:分明是七个手拉手的小人,环绕着类似时间机器的几何图形。物理学家小李的光谱仪检测出颜料中掺杂着纳米级的陨铁碎屑——或许在某个平行宇宙,真有智慧生物见证过恐龙王朝的黄昏。
5. 第十三日清晨,腕表的量子纠缠仪传来微弱的共振。我们拆解了勘探设备的电磁发生器,在三角龙迁徙掀起的尘埃暴中搭建临时发射塔。当小李将最后一块电池插入电路板时,南方天空突然裂开翡翠色的光幕,那是我们熟悉的21世纪极光现象。
6.穿越时空的前夜,我独自坐在鳞木蕨丛中记录这段经历。月光下的蜻蜓展开七十厘米宽的翅膀,在睡莲池面点出涟漪。突然出现的伤齿龙群用后肢直立着观望我们,它们琥珀色的眼瞳里跃动着智慧的火花。或许这些脑容量超群的恐龙,才是这个时空真正的观察者。
7.
回到现代的三天后,检测报告显示我们携带回的蕨类孢子含有未知酶类物质。而更惊人的是,小周腿伤处提取的微生物DNA序列,竟与21世纪某种超级细菌的基因图谱完全吻合。当我们凝视着实验室里的时空模型,那些白垩纪的星光仍在玻璃器皿深处明明灭灭——或许所谓进化论,不过是无尽时空循环中偶然凝固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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