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九零后的中年人,我一直觉得,这届00后很不一般。
他们有热衷“出名要趁早”的,也有信仰“搞钱是王道”的。总之,比起我们十六七岁的时候,他们更了解这是一个不努力就被“卷”的社会,于是他们很早就放弃了乌托邦的幻想,非常现实主义。
但左纯溪是个例外。
这个17岁女孩最大的梦想,是守护“一片黄土”。
左纯溪想守护的不是一片普通的黄土,而是大名鼎鼎的莫高窟。可她毕竟才17岁啊,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应该满脑子都是彩妆、自拍吗?
又或者,她身处一流国际化学校北京市鼎石学校,她怎么也该想着是“如何申请名牌大学”吧?
然而她的确颠覆了我对国际学校学生的刻板印象。其中最独特的,是她在近5年里10次前往西域。
她对西域的喜欢始于5岁。在大多数小女孩还在摆弄布娃娃的时候,左纯溪却被一本名叫《驿马》的绘本迷住。
绘本讲的是一匹名叫青杨的小马,爸爸妈妈从它小时候,就开始向它描述一个遥远而美丽的地方——楼兰,这促使小青杨踏上了寻找它的道路。5岁的左纯溪也受此影响,产生了“寻找楼兰”的愿望。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 有一座古城令人神往 / 高高的城垣 / 长长的画廊 / 还有 / 流水叮当 / 辽阔草原放牛羊 ——《楼兰三叹》吴海
《沙海楼兰》/鼎石学生左纯溪作
遗憾的是,楼兰已经消失了。今天的楼兰,地处中国最恐怖的无人区之一,罗布泊。要用三天三夜,驱车深入六七十度高温的无人区,才能见到这座凋敝的古城。
并且,由于疏于保护,楼兰自从二十世纪初被发现后,便遭受了难以估量的破坏。更有盗贼掘开古墓,留下古人尸骨遍地,壁画和彩棺均被严重砸坏。
因此,那个从5岁就怀抱愿望的左纯溪,却在9年后真正见到楼兰后大失所望:楼兰并不令人神往,只有遍地死去的胡杨。
而这也成为她与敦煌结缘的原因:
同为丝绸之路的节点城市,敦煌也是从西方来到中国的商人遇到的第一个贸易城市之一,见证了月氏、乌孙、两汉、魏晋、六朝、隋唐、西夏、宋元明清的历史风尘。
敦煌,多像活着的楼兰啊。
要到后来,左纯溪才知道,敦煌并不是一直如此“鲜活”的。
装满14世纪前佛教精髓的莫高窟,在上世纪60年代,甚至落魄得连一扇门都没有。
敦煌之所以有今天,多亏无数前辈、学者的毕生投入。而在所有敦煌学者中,左纯最感钦佩的,就是人称“敦煌女儿”的樊锦诗。
自1963年起,樊锦诗就开始保护莫高窟。为莫高窟装门,用数字技术保存壁画……
因此,当左纯溪第七次去到敦煌,终于见到樊锦诗的时候,她愣是有半个小时都说不出话。解释起这半小时的沉默,她像个见到“爱豆”的追星族似的说道:
“我真的说不出话来,真的说不出来。我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见到樊老师了;她就是‘神’啊,‘神’不是只能远远看着膜拜吗?” 回忆起那半个小时,左纯溪觉得,用“脸红心跳”来说绝不为过。
以至于当樊老师说起,她也关注到左纯溪在学校做了许多有关敦煌的事,她整个人都受宠若惊。多年前埋下的那颗“热爱”的种子,终于破土发芽。
算上与偶像樊锦诗老师的相逢,左纯溪的10次敦煌之行,的确对应着10段迥异的故事。她分别以游客、学生、志愿者讲解员、捐助者、策展人的身份,与敦煌发生着越发密切的关联。
七年级,楼兰梦破灭后,左纯溪第一次来到敦煌。她将敦煌视为楼兰的替代,走马观花地“打卡”着这处边陲小城,全然谈不上喜欢。
但这种“平平无奇”的观感,却在走近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即游客中心)后转变:
表面上看,这处数字展示中心即普通的游客中心模样。但让左纯溪大感震撼的是,这里规定,所有游客在实地参观莫高窟之前,必须先看完这里播放的两段主题影片,换句话说——
先有耐心花40分钟了解莫高窟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莫高窟。
更让左纯溪难忘的是莫高窟的讲解员们。
这里的讲解员,无一不知莫高窟是“几代院长的心血”;无一不把所有捐献者记得一清二楚;无一不对莫高窟有着至深的感情,眼神里皆闪动着光。
他们不是给游客一本千人一面的“参展手册”便撒手不管,反而是挨个讲窟的来龙去脉,熟知每一处细节,像是将莫高窟当成了自己的家。
在重走丝绸之路的过程中,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见闻让左纯溪拥有丰富的经历和记忆
操持着法语,走过塞纳河上的铁桥,在法兰西学设计艺术……去法国,本是10年级的左纯溪的规划。但为了参加莫高学堂,她还是放弃了法国,第四次去到敦煌——或说回到敦煌。
莫高学堂是由敦煌研究院主办的研学活动,这场为期一周的活动,既包含对莫高窟本身进行的佛学、文化、艺术讲座,也包含无数拼尽全力保护莫高窟的人的故事,日程极满。
左纯溪一连听了数场敦煌研究院专家们的讲座,想贪心吞下这些专家们过去几十年来研究的内容,更一口气听了太多敦煌守护者的故事。
于是,临回北京前一晚,左纯溪失眠了。那些守护者的故事:常书鸿、段文杰、樊锦诗、李云鹤、赵声良……在她脑中循环。她觉得自己也“一定要为莫高窟做点什么”,但却没有好主意。
终于,辗转一阵子之后,她邀请弟弟作为“盟友”,姐弟俩拿出压岁钱,在第二天捐给了敦煌。
从那天起,敦煌,第一次有了两位未成年捐助者。
敦煌莫高窟壁画,常常被人称为“ 墙壁上的图书馆”。 这些绘制于泥土的艺术除了本身的美学价值,更真实反映了4至14世纪社会各阶层的社会生活场景,帝王出行、农耕渔猎、冶铁酿酒、婚丧嫁娶、商旅往来、使者交会、弹琴奏乐、歌舞百戏。
第二天起床,再重复前一天白天的任务:跟负责培训的讲解老师挨个走进对公众开放的74个洞窟, 把每一幅壁画、每一个佛塑像的宗教故事、历史意义、艺术价值……都了解、记忆得清清楚楚 。
高强度的输入、输出与一次次刻意练习叠加,左纯溪眼中,敦煌的朦胧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慢慢展开的敦煌画卷:从敦煌本身的艺术、文化、宗教价值,绵延到敦煌对外的传播,发展。
做过敦煌游客、学生、志愿者、展览解说者的左纯溪并不满足,前不久,她又做起了敦煌展的策展人。
在敦煌研究院、中国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基金会的大力支持下,左纯溪把敦煌壁画艺术精品展“千孔洞窟 万象之上”带进了鼎石,也让鼎石成为北京首个展出这个主题的中小学。
身为策展人的她,把莫高窟中的428窟复制进了鼎石,让大家真正在北京“身临莫高之境”;她还担当起了「敦煌在鼎石」教育沙龙的主持人,与敦煌研究院党委书记赵声良在沙龙进行了精彩的对话——让大家从回望盛唐的记忆里,爱上莫高窟。
上图,「敦煌在鼎石」教育沙龙现场;下图,鼎石展览上等比例复制还原的428号洞窟
在鼎石,以敦煌为主题,左纯溪还成了一群特殊儿童的“老师”。
这个灵感来自于左纯溪在鼎石开设的神话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最早由鼎石老师黄圆晴发起,因为知道左纯溪对历史感兴趣,黄圆晴老师就放手让左纯溪当管理员,独自运营这个神话俱乐部。
没曾想,左纯溪越做越上手,后来干脆自己接过了项目。自然地,项目里关于敦煌的内容也越来越多。
疫情期间,大家伙把项目从线下搬到线上。左纯溪也就和鼎石的伙伴们,把有关敦煌和莫高窟的内容制作成了在线课程,供光爱学校的小朋友观看。
她说希望那些缺少教育资源的孩子们,也能了解到中国璀璨的历史,和那条古老的丝绸之路上发生的故事。
左纯溪和鼎石师生在圣水峪小学做服务项目
5年10次赴西域的路途,有一次很是特别:那是八年级暑假,鼎石正按惯例,进行一年一度的体验式学习项目。
体验式学习是鼎石特有的学习项目。项目在每年5月安排学生前往各地,在地学习:浙、黔、鲁、闽……都是他们体验不同的地方风貌的现场,把自己作为方法,理解当地文化。
而那年目的地恰好是敦煌,于是左纯溪就随着鼎石大部队,一同前往。
借助体验学习中的工作坊,左纯溪和伙伴们,得以了解到不同时期的壁画以及佛塑像的特点,理解这些洞窟在宗教外的艺术价值和历史意义。他们还借学校特别安排的一种石窟壁画的绘画技艺——泥皮画的体验,模拟壁画真实创作。
鼎石学生随体验式学习之旅来到敦煌
“十进莫高窟”的经历,带给左纯溪不仅仅是美学、文化上的熏陶,更有对宗教的理解,这甚至改变了她大学将要学习的专业:
今年就要申请大学的她,将把“宗教学”作为自己的专业,进一步地丰满羽翼。
为此,她以《“法无定相”——以莫高、云冈、龙门石窟的造像为例》为题,进行了鼎石的综合设计项目。
她探讨了不同时期的石窟艺术和宗教美学,将对莫高窟的热爱提升到学术层面,真真正正地将莫高窟内在精髓,对外展示出来。
曾经赋予左纯溪“管理员”身份的,鼎石中国文明史老师黄圆晴这样评价:
“她在本项目所取得的成就在于她将自己的热爱与研究合二为一:在认识‘佛像’被塑造的过程中,也认识到我们的‘认识’是如何开展的;从而感受到‘历史’从来不是历史事件的集合体,而是人类文化价值所在的真精神。”
我想,如果莫高窟的前半段传奇,是千年以前古人们凿开洞窟,留下大量宗教及艺术珍品的话,那后半段传奇,则是千年之后,一代代中国人前赴后继去保护、留存它的努力。
前者与后者,共同构成左纯溪的敦煌记忆,也构成黄老师所说的“真精神”。
尽管她也是个只有17岁的00后,却早用三分之一的生命,为敦煌做了许多认真的小事。就像在进行志愿者培训40天后,她终于得到的那个称号——
“左纯溪:敦煌守护者”。
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左纯溪与敦煌的故事;
想像她一样, 把热爱的主题搬到学校做展览;
想在学校拥有属于自己的主题俱乐部;
在大咖云集的教育沙龙上与前辈促膝长谈;
那么, 北京市鼎石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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