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刊发于《今日科苑》2022年第3期。
引用本文:刘凯特 Juan Manuel CANO SANCHIZ.中国工业遗址记录样式的比较与设计[J].今日科苑,2022(3):77-92。
摘 要:工业遗址的现场记录活动一方面可以拯救信息,另一方面也是保护利用等决策的重要参考以及相关工业活动研究的重要资料。国内对于工业遗址的信息采集与记录方式尚处在不断探索阶段,本文通过对中国现有9种记录系统的解析,发现存在一个共性现象:即记录中更多关注建筑形式、结构等宏观呈现,而较少对时间和过去活动曾在现场留下的痕迹细节给予微观关注,但后者恰恰是解读一处工业遗址独特性工业活动的关键所在。工业考古学背景的引入恰好可以弥补这点,本文尝试探索设计一种基于工业考古学的记录样式系统,以适度平衡工业遗址现场数据采集的关注偏向,并结合北京二七机车厂的实地调查记录经历进行说明。
关键词:工业考古学,工业遗址,信息采集,记录,工业遗产
1.引言
20世纪60年代,工业考古学于英国首次作为一个新学科出现,其是指通过将考古学理论和方法应用于工业社会的物质遗存来研究工业社会[1],现场记录和标准化记录表的使用是其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在此期间,工业考古学会(Association for Industrial Archaeology)[2]和英国考古学委员会(Council of British Archaeology)[3]等机构开展的相关工作比较有影响力。美国首先接受和认可了英国收集工业遗址数据的行动,并在美国历史建筑调查(Historic American Buildings Survey)的基础上设立了美国历史工程记录(Historic American Engineering Record)项目,进一步调整了英国的初始记录系统,使其更侧重于工程和建筑[4]。此后,其影响区域又进一步扩大到欧洲、澳大利亚、日本等地[5]。现今,国际上的工业考古领域研究不再只是发现、介绍、记录和建立索引等工作,更多的是个案以及某一工业主题或地区主题的调查研究,并逐渐扩大到关注工人和工人社区的人类学、社会学、工业史学研究领域,还包括将新技术应用于工业考古学的尝试。
2006年,首届中国工业遗产保护论坛通过了《无锡建议——注重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的工业遗产保护》草案,该草案经修改后由国家文物局正式颁布,拉开了中国工业遗产保护的序幕。或许因为始于这样一个亟待对大量面临废弃或已经废弃的工业遗址做出反应的时刻,2006年—2017年间的学界主要研究方向一直是工业遗产保护与工业遗产改造再利用,兼有一些工业遗产旅游、价值评估、现状等研究但占比较小[6]。近年来,随着被认定的工业遗产点在全国范围内分布愈加广泛,建立中国范围内的系统性管理体系及数据库的需求也愈加迫切,已有学者开始关注最基本的调查、记录等环节,并探索搭建数据库和构建信息采集记录系统[7]。
尽管如此,信息采集与记录的研究仍然占比较小,文中列举了目前能看到的9份记录体系探索成果。经评述后认为这些记录体系成果总体而言存在一个共性问题,即主要关注建筑结构、形式、材料、做法等宏观方面,缺少对那些由时间和曾经的活动留在工业遗址现场的具体痕迹细节的关注,而这正是工业考古学可以弥补之处。
国内在2017年以前对工业考古学的提及大多是介绍来源及发展历程。姜鑫以工业考古学视角进行了中东铁路研究策略和方法的探索[8],是首次将工业考古学融入工业遗址案例研究中的尝试。2017年后,多位学者相继尝试在工业考古学视角下研究胶济铁路济南段[9]、贵州三线遗产[10]、三线建设遗产[11]、江西纺织厂[12]、温州矾矿[13],前三者在调查、认知、分类后往往围绕价值进行研究,后两者以技术史阐释为重点。总的来说,除温州矾矿关注凿痕、设备遗痕等微观信息外,大多仍偏重关注宏观信息,这或许也有调查对象往往体量庞大的缘故。
工业场所遗产化的逻辑线路应为:工业场所被废弃或将被废弃——工业遗址——调查采集整理信息等——判定有遗产价值——成为遗产——分类为工业遗产——再调查/保护/评级/改造/再利用等。但这是理想化的设想,实际上对某处工业遗址的改造和再利用乃至拆除,可能发生在任一个环节。对于以工业遗存为研究对象的工业考古学而言,尽管可以在任一环节介入,但在现场记录方面,越早介入,获取的信息就越真实、完整,因此本文选择使用涵盖范围更广的“工业遗址”一词。
基于上述认识,本文希望设计一份记录系统,将工业考古学应用于工业遗址记录这一基础环节上。文中在解析已有记录样式的基础上尝试进行部分设计,并结合北京二七机车厂的实地调查经历进行说明和检验,发现问题并继续调整。
2.中国现有工业遗址信息记录样式的比较分析
中国现有研究中较为系统地设计工业遗址记录样式的成果共9种(基本信息和记录结构详见表1),其中,出自个人研究的有3种,其余6种为机构编制。
《北京重点工业资源调查表》[14]出现最早,目前所见版本是对北京京棉纺织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京棉二厂的调查,结构布局较紧凑,调查结果呈现在一页上,调查内容主要是时间、面积、职工人数、产值产量等数据性信息,并预留了用于简述发展过程和产品工艺的位置。绘图方面,区位示意图、厂区航拍图、厂区示意线图等元素较为齐全。照片在现有标准下存在拍摄视角各不相同、对象展示不全、无说明、缺少标尺等问题,以致稍显杂乱,但仍在展示环境和影像留存上发挥了作用。此外还以简易列表的方式对5处建筑做了功能、年代、尺寸、结构、质量评价等简单记录。总体来看,该表为工业遗址记录的开展提供了不错的开端。
第三次文物普查首次将工业遗产作为一个普查专类开展工作,并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不可移动文物登记表》的基础上专门针对工业建筑遗产制作了《上海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工业遗产补充登记表》[14]。上海市文物管理部门在普查期间发掘、整理出250多处工业遗产并利用该表进行了登记、造册[15]。目前所见表中示例对象是上海飞机制造厂旧址,从填写项设置中可以明显看到该表对《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不可移动文物登记表》的继承,及对建筑记录领域的吸收,其中《建筑单体登记表》或许因专业用词较多而尽量使用了勾选方式,但在选项间如何识别仍有一定专业门槛。
《天津工业遗产普查表》[14]的使用与天津滨海新区工业遗产普查工作和天津市规划局牵头的全市范围工业遗产普查工作相关。该表表现出了较强的普查适用性,以逐项文字填写为主。《建筑/构筑物基本情况》分表也是简易列表式,设计较为简单。
已知后续设计普查表的城市还有济南和南京。《济南工业遗产普查表》[14]较为简易,采用了文字填写和勾选相结合的方式,记录内容可被一页囊括。目前《南京工业遗产资源登录表》[14]以金陵机器制造局为对象,该表以“摸清家底”为重点,关注单体资源体统计而并不过多展开,仅在最后综合性给出资源评价和保护利用建议。关注现状,并且在建/构筑物之外增加了对风貌格局、工艺流程设备、生产配套、生活配套的关注,在这一点上较之此前城市的登记表又有了一些进步。
《中国工业遗产基本信息表》出自文物保护行业标准《文物保护利用规范工业遗产》(WW/T0091—2018)[16]的附录部分。该标准开篇明义,“旨在界定工业遗产的范围与价值,明确工业遗产的保护利用原则和要求,为工业遗产的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提供行业规范”。《中国工业遗产基本信息表》仅是在说明调查记录环节时给出的一份参照性表单,但目前中国对工业遗址系统记录的表单尚少,因而还是将其一并列入统计。该表采用文字填写和勾选相结合的方式,涉及信息较基本。在工业遗产概况下的项目设置留出了较多的书写自由度,但同时或许对记录者的领域水平和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有较高要求。
刘伯英的《中国工业建筑遗产调查表》[17]出于促进中国工业建筑遗产调查的规范化、标准化的意图而设计,重点关注工业建筑遗产,同时也对工业设施设备和相关资料投给予一定关注,其体系结构如表2。
张家浩依托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和中国文化遗产保护国际研究中心承接的国家社会科学重大课题《我国城市近现代工业遗产保护体系研究》进行了关于中国工业遗产信息采集与管理体系的建构研究[14],其所构想的体系包括“国家层级”“城市层级”和“本体层级”,信息采集的详细程度相应地逐级增强,并针对各层级信息采集结果利用技术手段进行了可视化分析和数据库长期构建探索。其中城市层级和本体层级的信息采集表设计(表3)对本文有较高参考价值。
城市层级的表单设计较为简单,但较为周详地考虑到了生产工艺流程、建构筑物遗产、设备遗产等有机组成。本体层级的信息采集表则相对详细,该层级的采集由若干种表格组成,分别针对历史环境、建构筑物残损、遗产设备、三维激光扫描、文献资料、工艺流程等方面进行。建构筑物方面仍然以对建筑结构和材料做法的关注为主,但通过附录的工业建筑专业索引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记录的专业门槛。
刘宗刚的记录研究有两个偏重:建筑和价值。所以在调查阶段以勾选式设计的《西安市工业遗产调查登记表》[18]中,除基本信息外的其它采集项均按照“真实性与完整性”“历史价值”“科技价值”“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的组织方式进行挑选。后续的分表则直接采用图文结合的方式围绕着各类价值进行,其中使用的一些区位示意图、厂区布局图、设备布局还原等都非常专业且有参考价值。
综上,目前来看,各组织或机构设计的信息采集表大多配合官方而运作,因各地目的不同,采集表往往也杂糅了采集记录、价值评价、保护再利用策略中的多项诉求。而学者们进行的系统研究虽也各有偏重,但总体而言大多致力于为工业遗产领域的信息采集记录以及国家的统一信息采集体系提供参考思路。综合看来,以上的信息采集表存在一个共性的问题,即主要是对建筑结构、形式、材料、做法等宏观方面的关注,而缺少对细节的关注,尤其是那些由时间和曾经的活动留在工业遗址现场的痕迹细节。
这样的痕迹是连接工业遗址现场和工业遗址阐释的桥梁,以表6绘图部分中的细节痕迹示意图为例,这是一间已经被改造过的厂房,但仍然能发现诸多关于过去活动的痕迹。尽管在记录阶段未必能完全理清这些痕迹的始末由来,但当下对它们的发现和记录,就保护了它们被有效阐释的机会。
3.工业遗址记录样式设计
3.1选取数据库,整理归类,构建系统框架
首先需明确工业遗址记录将面对哪些不同物项类别,分类应尽可能覆盖在工业现场可能会遇到或发现的遗迹、遗存类型,以便后续进行针对性的设计和测试。
这里借助了两个目前较为权威的登陆造册性质的来源进行全国范围内工业遗址概览,一是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自2017年起每年发布一批的《国家工业遗产名单》[19],截至目前已有五批共195处,登录项目包括名称、地址和核心物项;二是中国科协创新战略研究院和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分别在2018年1月和2019年4月发布的《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名录》(第一批)[20]、(第二批)[21],两批各登录100处,共200处,登录项目是名称、行业、地点、始建年代、主要遗存、入选理由及一些新旧影像对比。首先将其中的“核心物项”和“主要遗存”内容合并收集,作为数据库通览,然后根据对工业领域的认知经验对数据内容进行归类。如果在实地调查中发现确实无法归入上述分类中的物项,再另作考量。
目前可初步将工业场所的物项类别分为建筑物、辅助物、机械、生产线或工艺流程、景观、物件等7类。
(1)建筑物:指供人们进行各种生产或生活等活动的场所,根据其功能分为工业、办公、生活等类别。工业厂房等与工业活动直接相关的建筑物详细记录;办公类、生活类建筑,如专家楼、俱乐部、医院、子弟学校等体量较大的非工业活动建筑物则从简列表,以基本信息配合照片、结构、平面图、房间数等即可,若有特殊价值可选取其中一两间详细记录作为代表。
(2)构筑物:指通常情况下不具备、不包含或不提供人类居住功能的建筑物。此类别不具备人们直接在内进行生产生活的可实现性,大多与工业直接相关,如烟囱、水井、过滤池、闸门、船台等,它们与建筑物的特征有较大差异,需设计有针对性的信息采集项。
(3)辅助设施:往往发挥体系性作用,表现为延长性和扩张性,同时各区段具有结构上的一致性如水平巷道、动力送风系统、输煤廊道、码头输送带、厂区运输铁轨栈桥等。
(4)设备:既是工业场所的构成元素,也可以是独立的主体。不仅仅包括常见的室内落地大型机械,也还包括墙上、天花板上乃至室外的一些较特别的门类,如矿井架、码头吊机、滑轮组等。
(5)生产线或工艺流程:是工业活动的直接体现,但需经过信息整理而提炼得到。国内外都有通过绘图加工与流程图结合来记录的方式,可供参考(见图1、图2)。
图1 国内生产流程展示示例[22]
图2 国外生产流程展示示例[23]
(6)景观:指在工业遗址区域内一些往往与工业活动不直接相关的、相对独立的露天区域,如纪念碑、文化墙、船坞、防浪堤、回澜阁、航标园等。看似无关,却可反映企业精神,是最容易被忽略和破坏的地方。在记录中,以照片、绘图、少量文字说明时间、功能、是否与内部重大事件相联系即可。
(7)年代物件:指在核心物项中常出现的可移动物品,具有一定重要性,但与具体场所的关联松散,可以被搬移和演绎。以照片和文字配合的形式简易列表说明物品名字、年代、来源即可。
(8)文献、视图等相关资料:可能会在现场集中或零散发现。虽然可作为调查中深入了解的阅读材料和背景资料,但在现场记录这层意义上并不对其过多展开,简易列表作为现场发现的登录信息即可。
3.2记录系统整体统计页与建筑物单项页的设计构建示例
(1)在分类记录之前,首先要设计一个整体统计页,起到整体信息介绍和分类大纲的作用。要清晰标注调查对象在这个完整的工业遗址中的位置,使观者明确记录进度并可在此基础上补充记录,使成果成为一份合作文档。此外要对调查范围内各分类物项做好数量统计。
以北京二七机车厂一期改造区,1897科创城内的N24建筑为示例的记录表如表5所示(附填写说明的样表见附录1):
图3 整体统计页表单附图示例
图4 建筑页表单配图示例
整体而言,面对要进行采集的调查对象,需要一定的循环工作,在初次现场记录后应尽可能快速整理所得,列明疏漏和细节模糊处的确认清单,如本次调查中“西侧6窗无门”,是否能通过西侧内墙有无存在过又被改造的痕迹进行验证?“屋顶结构图”这一必要项也因存在疑虑而无法仅凭照片绘图。再如,整理中发现该建筑内部的管道铺设遗存有佐证该建筑发挥工业功能的可能性,但初次探访时的关注度不够,不足以整理出其内部管道排布示意图,同样需要更聚焦的再次观察。在列出需求清单后,应当尽快二次返回现场进行查漏补缺和确认工作。重复尽快整理、列需求清单、返回确认查证的过程,直至对整个采集结果感到满足。
4.结语
总体而言,当前中国在工业遗址的信息采集和记录研究中普遍存在过于关注建筑物结构、形式、材料做法等宏观呈现的问题,工业考古学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平衡上述关注倾向,补充相对微观的痕迹细节。本文基于此,尝试设计一份新记录系统,以期在工业遗址变化前有效记下现场状态,避免细节信息损失。
此外,考虑到记录系统应尽量满足可复制应用于各不同工业场所的需要,因而强调记录的系统性和整体性;考虑到记录成果更直观可视以降低真实性的损失,因此尝试更多使用照片和制图直接呈现信息,减少文字描述,同时也可降低对建筑识别的关注度。
以上为阶段性研究成果,不足之处尚有待完善,在实地调查和信息呈现上都存在不少有待解决和验证的问题,如现代厂区结构紧凑,建筑或物品遮挡无法获得外立面全貌照片如何处理?原则上,工业考古学记录所使用的照片都应该使用标尺,但较高处或无法靠近处难以放置标尺如何处理?这些都需要更多的相关知识和技能学习,本文示例部分未尽的其它工业遗址单体部分的记录表单构想设计和测试将在此后的研究中继续进行。
文中所用照片、绘图均为作者自摄、自制
作者简介:
刘凯特,女,硕士研究生,北京科技大学,研究方向为工业考古。
Juan Manuel CANO SANCHIZ,男,博士,副教授,北京科技大学,研究方向为工业考古学和工业遗产。*通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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