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乌素沙漠,是中国四大沙地之一。在蒙古语中,毛乌素的意思是“坏水”。这里曾风沙极大,干旱少水,气候恶劣,寸草不生。然而根据最近据陕西省林业局发布数据,榆林市沙化土地治理率 已达93.24%,沙化土地面积比1999年减少472万亩。沙区 860万亩流沙全部得到固定和半固定,实现了区域性的荒漠化逆转。这也就是说,毛乌素沙漠即将成为世界上第一片被人类彻底征服的沙漠。
一、曾经水草丰美的毛乌素沙漠
毛乌素沙漠,并非一开始就是沙漠。相反,毛乌素沙漠本是水草丰美之地。秦汉时期,蒙恬北逐匈奴,将今天毛乌素地区从胡人手中夺了过来。于是秦始皇在毛乌素周边建立了九原、云中、上郡等郡县。同时,蒙恬还在今天河套地区设置了44个县。
当时的毛乌素沙漠环境有多好呢?当时秦始皇曾迁徙大量百姓进入当地,并开启了大规模的农业开发,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一度成为可以与关中相媲美的“新秦中”。秦朝灭亡后,匈奴重占毛乌素,此地又成为匈奴的游牧地。
到了汉武帝时期,卫青大举进攻河套地区,并重新占领毛乌素。在当地,汉武帝建立了西河、朔方、云中、北地、五原和上郡六郡,设置115个县城。其后,汉武帝将70多万平民迁入毛乌素地区,设置军屯。
经过汉朝农民的辛苦耕耘,让当地成为“沃野千里,谷稼殷积”之所。到了汉宣帝年间,毛乌素地区变得空前富庶,甚至可以调运粮食到内地,拯救内地的饥荒。
从东汉到南北朝,毛乌素沙漠却迎来了衰落期。根据气象学泰斗竺可桢的研究,当时中国进入了一个干冷期,而处于400毫米降水线附近的毛乌素沙漠降水量骤减。农田逐渐退化为草场,而这块土地又落入胡人之手。在五胡十六国后期,该地还成为匈奴赫连勃勃政权的核心地区,在当地还有著名的统万城。
但到了隋唐时期,中国的气候重新变得湿润。唐太宗灭东突厥后,毛乌素地区再次被中原政权所控制,并被划入了关内道。由于当地胡汉混杂,因此唐朝在当地设立了六胡州,并让突厥降人在当地屯田、游牧。
然而到了唐朝末年,“毛乌素”地区突然出现了大量风沙。《新唐书》记载:
长庆二年(公元822年)十月, 夏州大风, 飞沙为堆, 高及城堞” 。
也就是说,当时“毛乌素”地区的风沙已经可以和城墙一样高了。而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灾异。不久后,朔方、德静二城也出现了“飞沙成堆”的情况。
从公元822年开始,毛乌素沙漠开始继续扩张,原本水草丰美的鄂尔多斯地区,逐渐沙漠化,不再能支持农业文明。
当地之所以会沙漠化,很大程度也是因为气候的干冷化。与此同时,六胡州牧民的滥牧滥耕的行为,也加剧了当地的沙漠化。例如:建中二年(781), 诗人李益的诗作《登夏州城观送行人·赋得六州胡儿歌》 ,就有“六州胡儿六蕃语,十岁骑羊逐沙鼠。沙头牧马孤雁飞,汉军游骑貂锦衣。”的说法。
很显然,气候的变化和六州胡人的肆意妄为,是“毛乌素”逐渐由水草丰美之乡,变成荒漠的真正原因。
二、明清时期的沙漠化
到了宋朝,今天毛乌素地区被纳入西夏的版图。而在宋夏战争中,毛乌素成为宋夏两军交战的前沿地带,而战争对环境的破坏极大,进一步加剧了当地荒漠化。
而到了明清时期,毛乌素沙漠正式形成,并不断向东南缓慢推进,并逐渐到达延绥长城一线。延绥长城经过万历初年(1573)巡抚张守中重建,“ 崇墉蜿蜒, 屹为巨障矣” 。但好景不长,长城沿线就遭致强烈的风沙侵袭,情势极为严峻。
风沙之大,甚至能让沙子与城墙齐高,蒙古人骑着马就能杀上城墙,并侵入内地到处奸淫掳掠。位次,明政府每年都要花费大量金银进行“扒沙”工作。然而自然力量如此强大,“扒沙”工作一直收效甚微。
因此,流沙与飞沙越过明长城继续 向东南扩散,长城内侧的榆溪河与无定河间的三角地区快速沙化。无奈之下,明朝榆林城只得向南迁徙,躲避风沙。
而到了清朝初年,毛乌素沙漠仍在不断南扩。虽然地方官不断阻止百姓扒沙,但仍不能阻止沙漠吞噬百姓的家园,榆林城不得不再次南迁。最终到了20世纪70年代,毛乌素沙漠扩张至最大。
但是也有很多学者认为,毛乌素沙漠的形成,受人类活动的影响极大。特别在明清时期,由于高产作物的引入,出现了人口爆炸。大量农民涌入当地,进行农耕生产,耗尽了土地的肥力,造成土地的沙漠化和盐碱化。
三、毛乌素返青,汉唐盛世再临?
到了解放时,毛乌素沙漠仍呈现出不可阻挡之势。到1949年时,沿长城的靖边、榆林、神 木一带流动沙丘密集成片。其中榆林城几乎已陷入沙漠中,人们可以毫不 费力地爬上沙丘,登上城墙。这座塞上名城已经成为陷在 沙海中的“孤岛”。
据公开数据显示,解放初期的榆林全市仅残存60万亩 天然林,林木覆盖率只有0.9%,流沙吞没农田牧场120万 亩,沙区仅存的165万亩农田也处于沙丘包围之中,390万 亩牧场沙化、盐渍化、退化严重,每年因水土流失输入黄 河的泥沙高达5.3亿吨,占中上游入黄泥沙量的三分之一。
为了防沙治沙,人民政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治沙活动。1959年,榆林政府发布治沙补贴政策,发动全民治沙造林。于是,数十万榆林民众扛起镐头,背起树苗,挺进毛乌素沙漠。有了政府的补贴,治沙就容易多了,政府出钱,百姓出力,大力兴建防风林带,引洪淤地,治沙成果很快就显现出来。
在防沙治沙的过程中,智慧的中国人发明出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技术和方法。从1950年代开始到1990年代,主要采取了 推广飞播灌木、栽种乔木、引进常绿树种等三个阶段。为了涵养水源、保持水土,当地百姓还别出心裁地发明了从“草方格“,而这一技术也在国际上得到了迅速推广。
在我们的不断努力之下,毛乌素沙漠的面积不断缩小,植被越来越多。如今的毛乌素已经称不上沙漠,更像是一片森林。
根据学者研究,现在的中国又进入了新一轮的温暖湿润期。随着“全球变暖”,毛乌素地区正在“变湿”。因此,毛乌素沙漠的消失不仅仅是“人和”,同时也是因为“天时”。要知道,汉唐的兴盛,很大程度也源于气候变暖。
如今的毛乌素正在返回它汉唐时期的模样,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中国下一个“汉唐时代”的到来?如今我们有天时地利人和,还怕不能成功吗?
近日,陕西省林业局传来好消息,榆林沙化土地治理率已达93.24%,这意味着中国四大沙漠之一的毛乌素沙漠即将从陕西版图“消失”!
毛乌素沙漠,又称鄂尔多斯沙地,是中国的四大沙地之一,总面积4.22万平方公里。其位于陕西、内蒙古两省交界,陕西省榆林市长城一线以北,因此榆林市也被称为驼城,意为“沙漠之城”。
可是毛乌素沙漠并非天然沙漠,甚至在魏晋时期,还是一片水草丰茂的大草原。但不加节制的开垦和战乱,将当地的生态逐渐破坏。自唐代起至明清,经过成千上百年的演变,再加上气候变迁,毛乌素地区逐渐变成茫茫大漠。如此美景,硬生生被“糟蹋”了。
以前的毛乌素沙漠一被提起,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条件恶劣。风沙太大,前去周边旅游的网友吃个饭,沙子都能吹到饭上。半个世纪前,榆林的沙尘暴还是一种常见的天气,黄沙遮天蔽日。
在新中国成立前近百年,流沙已越过长城南侵50多公里。
解放初期,榆林市林木覆盖率只有0.9%,流沙吞没农田牧场120万亩,6个城镇、412个村庄被风沙侵袭压埋。谭老师地理工作室综合整理榆林每年因水土流失输入黄河泥沙高达5.3亿吨,占中上游入黄泥沙量的三分之一。
在这里,水资源稀缺,洗澡变得困难,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这样的沙尘暴,还会蔓延到北京、上海、天津甚至南京,沙漠化这把利剑,指向每个中国人的咽喉。
直到现在,很多人都对小时候榆林的漫天黄沙有着深刻的印象。
陕西省是中国土地荒漠化和沙化危害较为严重的省份之一,也是阻止西北风沙东越南进的重要防线,是京津地区重要的风沙源。然而荒漠化和沙化土地面积的99%都集中在位于毛乌素沙漠南缘的陕北榆林。
治理工作刻不容缓!新中国成立后,当地民众几十年如一日,战天斗地、治沙造林,让860万亩流动沙区逐渐变绿。
三北防护林工程、全国性退耕还林还草工程、陕西天然林保护工程和全面治理荒沙行动……改善毛乌素的生态环境,成为了人们共同努力的目标。
1984年初,国家鼓励个人承包治沙,石光银成为榆林个人承包治沙造林的第一人。他成立了全国第一个,农民股份治沙公司,把治沙与致富紧密结合起来。
1986年春天,20岁的殷玉珍用打工挣的钱换回600棵树苗种下,最后只活了不到10棵,但她没有放弃,坚持种树30年。
全国治沙英雄牛玉琴30多年治沙11万亩,使不毛之地变成了“人造绿洲”。记者问她为什么非得治沙,她说:没有别的路,必须治沙!
退休的阿拉善盟政协原主席苏和返回故乡额济纳旗植树造林,治理沙漠。至2015年,苏和已经在黑城种了11年树,治理沙漠3500亩。
2002年春天,治沙英雄张应龙在毛乌素沙漠腹地承包了一块42.8万亩的荒沙。至2019年,张应龙把所承包荒沙的植被覆盖率由最初的3%提高到70%,完成治沙管护辐射面积达到约50万亩,栽植各种树木2500万株。
治沙英雄王友德他带领干部职工营造防风固沙林60万亩,控制流沙近百万亩,在毛乌素沙地边缘筑起了一道东西长47公里、南北宽38公里的绿色屏障。
1955年,甘肃民勤宋和村19岁的石述柱组建了村里的青年团员治沙突击队,插风墙、种红柳、植沙棘、栽白杨。他对传统固身削顶的治沙方法进行了改进和补充,得到有关领导和专家的肯定,称之为“宋和样板”,著名科学家竺可桢将其命名为“民勤模式”。
曾经的毛乌素沙漠
如今的毛乌素沙漠
是这一代又一代人在这片土地上植绿大漠,演绎了可歌可泣的治沙壮举。70年来,陕西榆林以年1.62%的荒漠化逆转速率不断缩小毛乌素沙漠面积。
据陕西省气象局对毛乌素沙漠南缘长城沿线风沙区生态功能的最新监测显示,1980年以来,当地防风固沙能力显著提升。防风固沙区植被覆盖度显著增大,易起沙尘区域面积整体下降,实测最大风速明显下降。
这里栽种的树木按1米株距排开可绕地球赤道54圈,林木覆盖率由0.9%提高到34.8%。
陕西榆林市靖边县东坑镇新建村绿色包围中的农家小院
2000年,毛乌素沙漠南缘长城沿线风沙区植被覆盖度仅为9.9%,生态环境较差。2018年该区植被覆盖度达38.03%,区域内最大风速显著减少。
多年来,榆林以年1.62%的荒漠化逆转速率,不断缩小着毛乌素沙漠面积,林木保存面积、林木覆盖率分别由新中国成立初期的60万亩和0.9%,提高到现在的2248万亩和34.8%,陕西绿色版图向北推进了400多公里。
图为榆阳区沙漠生态公园。
现在,树木葱葱郁郁遍布城市,谁还记得这里曾经黄沙漫天。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谁还记得这里曾经荒无人烟
榆林市榆阳区榆溪河公园
飞鸟肥鱼屡见不鲜,谁还记得这里曾经寸草不生。
现在的毛乌素沙漠,有了科学配比的沙土农田。
有了成群结队的牛羊。
还建成了第一条沙漠高速公路——榆靖高速。
这水光山色,变成真正的世外桃源、塞上江南。
在中国,石光银、殷玉珍、牛玉琴、苏和、张应龙、王友德、石述柱……从“公社”时代的“劳模”,到个人承包沙地时代的企业家,这样的名字还有千千万万个,这些一代又一代人,把“植树造林”的口号,变成锲而不舍的坚守。
在一些国家,总有瑞典环保少女葛蕾塔·桑伯格(Greta Thunberg)一类,每周罢课进行所谓的“呼吁环保”、总是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贴满环保的标签,走进联合国气候峰会嘴炮连天。这是一种自我感动式的环保,对于环保本身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
全球从2000年到2017年新增的绿化面积中,25%以上来自中国,中国对全球绿化增量的贡献比居全球首位。这是我们用双手,一个坑一个坑固沙,一铲子一铲子种树,用青春,染绿了沙漠,这才是真正的环保。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林贡献国。这么大范围地持续不断建设人工林,只有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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